第45章 [VIP] 醉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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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[VIP] 醉酒
白佳莉的臉色也不太好, 淡淡地說出一句重磅炸彈：“我初戀。”
“祁宴是你初戀？”
蘇曉很驚訝，她沒想到白佳莉和祁宴居然有這樣的淵源。
“是，不過都是過去式了。”白佳莉少有地露出冷冽的神情, “走, 讓狗男人們滾出我們的世界。”
白佳莉帶著蘇曉吃完飯, 又拉著她去了一家酒吧。
蘇曉沒有拒絕，正巧她的心情也糟糕透了。
-
昏暗的燈光下, 調酒師晃動著手臂，調配出一杯杯色彩絢麗的雞尾酒。
人們三三兩兩地坐著, 酒氣在空氣中彌漫。
“今天為了慶祝我們擺脫所有的爛蘿蔔泥們, 我們不醉不歸！”白佳莉高舉起高腳杯, 扔下豪言。
“不醉不歸……”
蘇曉腦海中一直浮現著那個紅衣女人和季行川在一起時的畫面, 陣陣刺痛著她的神經。
她也需要通過酒精麻痹自己。
幾杯酒下肚，白佳莉就開始絮叨起來：“我和祁宴是高中同學，我在班裏是排名墊底的學渣，祁宴是名列前茅的學霸。當初是我先追的他, 我這個人啊, 從高中就是妥妥的顏控，看見他就走不動道了。”
白佳莉轉著高腳杯, 晃動著雞尾酒淡藍色的酒液，聲音柔了下來：“後來, 他考上了北華，我落榜了大專。大一的時候, 我們經常做五個小時的火車去彼此的城市見面, 那是我們最相愛的時候。”
白佳莉眼神開始迷離, 又喝了一大口酒下肚：“不知什麽時候開始，我們越來越頻繁地吵架。距離既可以產生美, 也可以產生猜忌。我們開始懷疑彼此身邊的所有異性朋友，我們開始對彼此越來越不滿。最後吵架變成了冷戰，冷戰變成了冷漠。”
她晃動著手裏的高腳杯，透過濃稠的酒液去看那霓虹燈光的詭譎色彩，然後一飲而盡。
“我最後一次去找祁宴時，才發現他早就在準備去美國留學的事卻沒有告訴我。他的同學說他早就和我這個大專生分手了，準備和他們經管系的系花一起去美國呢。”
杯子裏的酒液見底，白佳莉醉醺醺地又叫了一杯。
“是我和祁宴提的分手，我告訴他我綠了他。我白佳莉也不是好欺負的，追我的人可是從江市排到法國。”
她突然眸色一閃，把杯底拍在了桌子上，灑出了一點在大理石桌上。
“他今天居然還敢拉住我！他以為他是什麽稀罕東西！值得我吃回頭草嗎？！”白佳莉側頭，對著蘇曉怒道。
蘇曉剛剛只是一邊喝著悶酒，一邊聽白佳莉追憶過去與祁宴的情史。
等看到白佳莉情緒突然激動起來，才察覺到她應該是喝多了。
“好了，莉莉。祁宴當然不值得你吃回頭草，你現在有Steven，理他做什麽。”蘇曉拍了拍她的背，哄道，“你喝得夠多了，我們回去，好不好？”
“我還沒喝盡興呢！繼續喝！”白佳莉揮了揮手，朝吧臺的調酒師用法語說，“Maruis，再來一杯Citron。”
見勸不住她，蘇曉只能說：“叫Steven過來陪你喝怎麽樣？”
“今晚是girls' night，叫Stev做什麽？”白佳莉搖頭拒絕。
蘇曉沒有Steven的聯系方式，想了想，然後打字發信息給段易安：【我和莉莉在Little Red Door，她有點喝醉了，我沒有Steven的聯系方式，你有嗎？】
過了幾秒，段易安就回了她：【上次我加了他的Snapchat，我來問問他】
蘇曉：【好】
又過了幾分鐘，段易安又回：【Steven馬上過來，我也一起】
蘇曉：【沒事，我沒喝醉】
段易安：【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】
蘇曉：【……】
不過，蘇曉確實是低估了白佳莉的勸酒能力，拉著她一杯又一杯，到後面她也開始意識模糊起來。
等蘇曉再有清晰的感知時，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。
她側頭看見深棕色窗簾側縫透出些金色的陽光來，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第二天。
蘇曉從床上坐起來，揉了揉太陽穴，覺得頭痛欲裂，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。
她低頭，看到自己穿著熟悉的絲質睡衣，陷入沈思。
她應該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吧……
蘇曉一邊洗漱一邊回憶。
她依稀記得後來段易安和Steven來了，她喝得有些反胃，去廁所吐了一次。
段易安在外面等她，而她已經意識渙散，腳步虛浮起來。
她不得不借著段易安的攙扶才上了出租，一上去就斷片了，後面全然不記得了。
那是段易安送她回的公寓？
蘇曉一邊梳著頭，一邊打開虛掩的房門。
隨即，震驚了。
在昏暗的客廳小夜燈下，段易安居然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看書！
“你起了。”段易安合上書，站起身來，歉意地說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剛剛覺得有點無聊，所以看你桌上有本打開的書，就翻了一下。”
蘇曉楞住了。
現在的重點是書嗎？
重點是他為什麽現在呆在她的公寓裏！
“昨天晚上……發生了什麽？”蘇曉站在臥室門的門框處，一動不動，戰戰兢兢地問。
段易安先是頓了頓，隨後笑了一下，“你不記得了？”
這個笑意味不明，令蘇曉心裏發麻。
段易安朝蘇曉慢慢走了過來，湊近了她一些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，用暧昧低沈的語氣說：“昨晚……我們……”
蘇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段易安似乎被她緊張的神情逗笑了，退開了一點，笑著說：“不逗你了，昨晚我們什麽都沒發生。”
蘇曉松了一口氣，隨後問道：“那你為什麽……”
“最晚送你回來的時候，你喝得很醉，我把你扶上樓的，發現你有點低燒了。之前白佳莉說過你有哮喘，我怕你有什麽事，所以呆在客廳守著。”段易安耐心地解釋，“對了，你身上的衣服是你自己換的，我沒動過。”
蘇曉咬了下嘴唇，歉意地說：“真不好意思，昨晚這麽麻煩你。”
段易安的眸色先是深了深，隨後若無其事地笑著說：“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，請我吃頓飯唄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蘇曉一看掛鐘，已經8:40了。
蘇曉拉開客廳和餐廳的窗簾，隨後走向廚房，“餓了吧，我先給你做點簡單的早飯吧。”
“好啊，不知道你的手藝怎麽樣？”段易安坐到了餐廳的胡桃木椅上。
“你可以品鑒一下海外留學兩年留子的廚藝。”蘇曉笑著答。
“拭目以待。”
蘇曉煎了兩個手抓餅，在裏面上了生菜葉、香腸、半流心煎蛋，再擠上番茄醬和色拉醬，最後裹了上去。
她端出兩個盤子，其中一個遞給段易安，“蘇曉牌豪華手抓餅，嘗一下？”
“謝謝。”
段易安雙手端起手抓餅，鄭重地咬了一大口下去，發出“哢哧”的脆響。
等他嚼完一大口以後，隨後笑著說：“其實你去街口擺個早餐攤也行，肯定能掙不少錢。”
蘇曉笑了：“你都給我安排好多活了。”
段易安點頭認真地碩：“我看好你。”
“你今天沒課嗎？”蘇曉邊吃邊問。
“有。”
“幾點？”
“九點。”
“那你還不快去？”
“反正已經遲到了，不如好好吃個早飯，畢竟這可是蘇曉牌豪華手抓餅。”段易安看著她說。
“我等會兒也要上課去了，我今天10點的課。”
“嗯，那你欠的這頓飯？”
“等下次有空。”
“好。”
-
送走了段易安，蘇曉換了身法式碎花連衣裙，披上風衣，就背著帆布包去了學校。
微涼的秋風吹過時她才覺得酒徹底醒了。
巴黎美院與一般的大學不同，美院不是按照專業劃分的，而是工作室。由一個導師指導工作室裏的學生，可以理解為“師徒制”。
蘇曉的導師是Fanny，是個有著一頭蓬松金發的法國女人，她的作品曾經參加過威尼斯雙年展。
沿著螺旋式的紅色樓梯拾級而上，就來到了位於頂樓的繪畫工作室。
陽光透過斜面玻璃小窗灑下，熟悉的油料味沁入蘇曉的鼻尖，令她掃除了一些心裏的陰霾。
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進了教室，工作室裏人不多，所以大多熟悉，大家互相打著招呼閑聊。
Fanny走進工作室，先告知了大家周日慈善晚宴的具體流程和註意事項。
慈善晚宴是學校今年新出的小型慈善活動，主要面向法國商界，以自閉癥兒童而主題，拍賣優秀學生作品，將所得全部捐贈給全球自閉癥兒童資金會。
這個活動籌辦了四個月，宗旨是在於將藝術創作與社會進行更好的融合和連接，鼓勵藝術生創作出更多具有現實意義的作品。
蘇曉的作品很榮幸地被選入了。
課後，Fanny靠在桌t子上，親切地對蘇曉說：“Zora，你的油畫作品《望星》得到了教授們的一致好評。肖像畫是你的強項，你的畫一如既往地給人呈現出非常濃郁的情感，相信這次拍賣會取得有不錯的成果。”
“謝謝Fanny。”蘇曉笑著說。
Fanny拍了拍她的肩，“好好準備參加周末晚宴的禮裙，期待你的亮相。”
“好的。”蘇曉點頭應下。
蘇曉心裏雖然非常高興卻又很緊張，創作者需要站在舞臺上用一分鐘的時間簡短介紹自己的作品，這對於她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。
而且雖然這是學校舉辦的拍賣，拍賣的低價並不高，但如果真的沒有人出價，那場面會非常難堪。
Fanny雖然總是對她讚賞有加，但她並不確定來參加拍賣會的人會不會喜歡她的作品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蘇曉都在準備簡短的法語介紹詞，並反覆拉著白佳莉在家練習。
白佳莉說：“你這段詞我都能背了，放輕松，到時候穿著我給你量身定制的衣服美美地上場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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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佳莉的臉色也不太好, 淡淡地說出一句重磅炸彈：“我初戀。”
“祁宴是你初戀？”
蘇曉很驚訝，她沒想到白佳莉和祁宴居然有這樣的淵源。
“是，不過都是過去式了。”白佳莉少有地露出冷冽的神情, “走, 讓狗男人們滾出我們的世界。”
白佳莉帶著蘇曉吃完飯, 又拉著她去了一家酒吧。
蘇曉沒有拒絕，正巧她的心情也糟糕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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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燈光下, 調酒師晃動著手臂，調配出一杯杯色彩絢麗的雞尾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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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為了慶祝我們擺脫所有的爛蘿蔔泥們, 我們不醉不歸！”白佳莉高舉起高腳杯, 扔下豪言。
“不醉不歸……”
蘇曉腦海中一直浮現著那個紅衣女人和季行川在一起時的畫面, 陣陣刺痛著她的神經。
她也需要通過酒精麻痹自己。
幾杯酒下肚，白佳莉就開始絮叨起來：“我和祁宴是高中同學，我在班裏是排名墊底的學渣，祁宴是名列前茅的學霸。當初是我先追的他, 我這個人啊, 從高中就是妥妥的顏控，看見他就走不動道了。”
白佳莉轉著高腳杯, 晃動著雞尾酒淡藍色的酒液，聲音柔了下來：“後來, 他考上了北華，我落榜了大專。大一的時候, 我們經常做五個小時的火車去彼此的城市見面, 那是我們最相愛的時候。”
白佳莉眼神開始迷離, 又喝了一大口酒下肚：“不知什麽時候開始，我們越來越頻繁地吵架。距離既可以產生美, 也可以產生猜忌。我們開始懷疑彼此身邊的所有異性朋友，我們開始對彼此越來越不滿。最後吵架變成了冷戰，冷戰變成了冷漠。”
她晃動著手裏的高腳杯，透過濃稠的酒液去看那霓虹燈光的詭譎色彩，然後一飲而盡。
“我最後一次去找祁宴時，才發現他早就在準備去美國留學的事卻沒有告訴我。他的同學說他早就和我這個大專生分手了，準備和他們經管系的系花一起去美國呢。”
杯子裏的酒液見底，白佳莉醉醺醺地又叫了一杯。
“是我和祁宴提的分手，我告訴他我綠了他。我白佳莉也不是好欺負的，追我的人可是從江市排到法國。”
她突然眸色一閃，把杯底拍在了桌子上，灑出了一點在大理石桌上。
“他今天居然還敢拉住我！他以為他是什麽稀罕東西！值得我吃回頭草嗎？！”白佳莉側頭，對著蘇曉怒道。
蘇曉剛剛只是一邊喝著悶酒，一邊聽白佳莉追憶過去與祁宴的情史。
等看到白佳莉情緒突然激動起來，才察覺到她應該是喝多了。
“好了，莉莉。祁宴當然不值得你吃回頭草，你現在有Steven，理他做什麽。”蘇曉拍了拍她的背，哄道，“你喝得夠多了，我們回去，好不好？”
“我還沒喝盡興呢！繼續喝！”白佳莉揮了揮手，朝吧臺的調酒師用法語說，“Maruis，再來一杯Citron。”
見勸不住她，蘇曉只能說：“叫Steven過來陪你喝怎麽樣？”
“今晚是girls' night，叫Stev做什麽？”白佳莉搖頭拒絕。
蘇曉沒有Steven的聯系方式，想了想，然後打字發信息給段易安：【我和莉莉在Little Red Door，她有點喝醉了，我沒有Steven的聯系方式，你有嗎？】
過了幾秒，段易安就回了她：【上次我加了他的Snapchat，我來問問他】
蘇曉：【好】
又過了幾分鐘，段易安又回：【Steven馬上過來，我也一起】
蘇曉：【沒事，我沒喝醉】
段易安：【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】
蘇曉：【……】
不過，蘇曉確實是低估了白佳莉的勸酒能力，拉著她一杯又一杯，到後面她也開始意識模糊起來。
等蘇曉再有清晰的感知時，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。
她側頭看見深棕色窗簾側縫透出些金色的陽光來，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第二天。
蘇曉從床上坐起來，揉了揉太陽穴，覺得頭痛欲裂，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。
她低頭，看到自己穿著熟悉的絲質睡衣，陷入沈思。
她應該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吧……
蘇曉一邊洗漱一邊回憶。
她依稀記得後來段易安和Steven來了，她喝得有些反胃，去廁所吐了一次。
段易安在外面等她，而她已經意識渙散，腳步虛浮起來。
她不得不借著段易安的攙扶才上了出租，一上去就斷片了，後面全然不記得了。
那是段易安送她回的公寓？
蘇曉一邊梳著頭，一邊打開虛掩的房門。
隨即，震驚了。
在昏暗的客廳小夜燈下，段易安居然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看書！
“你起了。”段易安合上書，站起身來，歉意地說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剛剛覺得有點無聊，所以看你桌上有本打開的書，就翻了一下。”
蘇曉楞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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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晚上……發生了什麽？”蘇曉站在臥室門的門框處，一動不動，戰戰兢兢地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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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段易安似乎被她緊張的神情逗笑了，退開了一點，笑著說：“不逗你了，昨晚我們什麽都沒發生。”
蘇曉松了一口氣，隨後問道：“那你為什麽……”
“最晚送你回來的時候，你喝得很醉，我把你扶上樓的，發現你有點低燒了。之前白佳莉說過你有哮喘，我怕你有什麽事，所以呆在客廳守著。”段易安耐心地解釋，“對了，你身上的衣服是你自己換的，我沒動過。”
蘇曉咬了下嘴唇，歉意地說：“真不好意思，昨晚這麽麻煩你。”
段易安的眸色先是深了深，隨後若無其事地笑著說：“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，請我吃頓飯唄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蘇曉一看掛鐘，已經8:40了。
蘇曉拉開客廳和餐廳的窗簾，隨後走向廚房，“餓了吧，我先給你做點簡單的早飯吧。”
“好啊，不知道你的手藝怎麽樣？”段易安坐到了餐廳的胡桃木椅上。
“你可以品鑒一下海外留學兩年留子的廚藝。”蘇曉笑著答。
“拭目以待。”
蘇曉煎了兩個手抓餅，在裏面上了生菜葉、香腸、半流心煎蛋，再擠上番茄醬和色拉醬，最後裹了上去。
她端出兩個盤子，其中一個遞給段易安，“蘇曉牌豪華手抓餅，嘗一下？”
“謝謝。”
段易安雙手端起手抓餅，鄭重地咬了一大口下去，發出“哢哧”的脆響。
等他嚼完一大口以後，隨後笑著說：“其實你去街口擺個早餐攤也行，肯定能掙不少錢。”
蘇曉笑了：“你都給我安排好多活了。”
段易安點頭認真地碩：“我看好你。”
“你今天沒課嗎？”蘇曉邊吃邊問。
“有。”
“幾點？”
“九點。”
“那你還不快去？”
“反正已經遲到了，不如好好吃個早飯，畢竟這可是蘇曉牌豪華手抓餅。”段易安看著她說。
“我等會兒也要上課去了，我今天10點的課。”
“嗯，那你欠的這頓飯？”
“等下次有空。”
“好。”
-
送走了段易安，蘇曉換了身法式碎花連衣裙，披上風衣，就背著帆布包去了學校。
微涼的秋風吹過時她才覺得酒徹底醒了。
巴黎美院與一般的大學不同，美院不是按照專業劃分的，而是工作室。由一個導師指導工作室裏的學生，可以理解為“師徒制”。
蘇曉的導師是Fanny，是個有著一頭蓬松金發的法國女人，她的作品曾經參加過威尼斯雙年展。
沿著螺旋式的紅色樓梯拾級而上，就來到了位於頂樓的繪畫工作室。
陽光透過斜面玻璃小窗灑下，熟悉的油料味沁入蘇曉的鼻尖，令她掃除了一些心裏的陰霾。
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進了教室，工作室裏人不多，所以大多熟悉，大家互相打著招呼閑聊。
Fanny走進工作室，先告知了大家周日慈善晚宴的具體流程和註意事項。
慈善晚宴是學校今年新出的小型慈善活動，主要面向法國商界，以自閉癥兒童而主題，拍賣優秀學生作品，將所得全部捐贈給全球自閉癥兒童資金會。
這個活動籌辦了四個月，宗旨是在於將藝術創作與社會進行更好的融合和連接，鼓勵藝術生創作出更多具有現實意義的作品。
蘇曉的作品很榮幸地被選入了。
課後，Fanny靠在桌t子上，親切地對蘇曉說：“Zora，你的油畫作品《望星》得到了教授們的一致好評。肖像畫是你的強項，你的畫一如既往地給人呈現出非常濃郁的情感，相信這次拍賣會取得有不錯的成果。”
“謝謝Fanny。”蘇曉笑著說。
Fanny拍了拍她的肩，“好好準備參加周末晚宴的禮裙，期待你的亮相。”
“好的。”蘇曉點頭應下。
蘇曉心裏雖然非常高興卻又很緊張，創作者需要站在舞臺上用一分鐘的時間簡短介紹自己的作品，這對於她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。
而且雖然這是學校舉辦的拍賣，拍賣的低價並不高，但如果真的沒有人出價，那場面會非常難堪。
Fanny雖然總是對她讚賞有加，但她並不確定來參加拍賣會的人會不會喜歡她的作品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蘇曉都在準備簡短的法語介紹詞，並反覆拉著白佳莉在家練習。
白佳莉說：“你這段詞我都能背了，放輕松，到時候穿著我給你量身定制的衣服美美地上場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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